費曼對西方文明有這樣的看法,他認為西方文明有兩大傳統。
第一,科學的冒險精神,承認及了解未知世界的未知本質,無法解答的問題繼續維持無法解答,保持「一切皆不確定」之態度,此為知識份子的謙卑。
第二,基督的道德精神,以愛為行事處世得基礎,四海之內皆兄弟的精神、個人價值、靈魂謙卑等。
我想,將第一點看成科學,將第二點看成人文,也許是一條融和兩者的路了。 而台灣人的問題在於,將科學看成無上祕法,而忘記了保持「一切皆不確定」之態度,將科學看成絕對性、標準化、一定有答案,從而忘記自身的謙卑了。
東方思維,此指以中國文化為所影響的文化圈,有一種重視人文思想,而將科學視為奇淫巧技的現象,而在這狀況遭受到西方列強的叩關進而敗戰,出現了「中體西用」、「全盤西化」等不同主張,亦有德先生、賽先生的出現,進而使之後世以科學獨尊輕視人文的現象之發生。只是這在我想來實在是矯枉過正了。
但不能否認科學的「實事求是」所給予社會進步的事實了。
舉個例子,前些時候日本有位女科學家在「自然」雜誌發表只要將體細胞做特殊的刺激,就能夠變成多功能幹細胞,可以分化成不同種類的器官。但其他的科學家怎麼做都做不出來,於是強烈的質疑,最後撤銷此論文,並「自然」雜誌將此篇文章刪除。
於國外科學界上態度、道德是很重要的,這是科學的根本與基石,而這態度與道德所指為除卻「誠實」二字外,也有接受質疑、接受求證等。 畢竟科學之所以為科學,就在於說它能夠被檢驗以及被證明是錯誤的了。
有些離題了。
<<槍砲、病菌與鋼鐵>>的譯者王道還曾說過著麼一句話。
「其實科學家虛構實驗結果、捏造實驗數據,不啻自掘墳墓。捕風捉影、指鹿為馬又能全身而退的,只有政客。」
人文之所以讓學科學的詬病的地方,就大約是如此了,因為人文的變數、模糊的地帶太多了,難有一個標準化的模型也不好去證明細微處之影響。
但去爭執科學和人文哪個比較有優勢之前,我總認為這兩者不能一刀兩分了,古希臘科學與哲學並沒有分的很開,比如亞里斯多德,是科學之父也是一名哲學家,可能會有人說經過發展千年,兩者已然不同。 我打個比方好了,比如我種了一棵樹分了好幾個枝枒,可以去看枝枒間的差異,也能去看兩者同出一源了,當你想要簡單的二分化時,看到的只會是其間的「差異」而沒有看到其中的「相同」了。
我覺得去爭執科學和人文之間優劣這問題外,不如去想想科學與人文給予你甚麼。在我想來,科學給予你理性看待世界的眼睛,人文則給予你感性理解這世界的可能了。
最後,於星星男的天文大夢有段話我很喜歡,分享給各位。
占星學家認為:「宇宙星體冥然無息的影響著這個人世。」
天文學家認為:「宇宙與人世是兩種概念,它的影響僅於物質性而非玄祕難測的命運。」
我想這的確是個好問題,但更重要的是不是我們觀測宇宙然後去臆想些什麼,而是最初怎麼會有這浩瀚卻又無垠無止的宇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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