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千年映萬古,黃沙百戰舞干戈。
青史,總聚焦於王霸梟雄、英雄雅士,只有些英雄、有些人物,掩於塵埃之下,留待後人細心以察,才將那萬丈光芒從遙遠的過去再次透亮在現世,今日要說的就是這麼一個人物。
時間:泰西聖人降生七百載餘。
地點:南亞次大陸。
事件:天竺有臣逆竄,震旦使節平之。
貞觀十五年,天竺使節入長安,促進中印交流,貞觀十七年,禮尚往來,唐朝亦派使節赴天竺。正使李義表,副使.....
「敝姓王,名玄策。」此次為王玄策首次赴天竺。
貞觀二十一年,王玄策以正使身分入天竺,時值天竺內亂,逆竄犯上,竊奪神器,聽聞華夏來使,心知得位不正,率軍暗伏,欲一舉圍殲。
「嗯.... 不對,前方太過安靜了。」王玄策這般和當時的副使蔣師仁說到。
語畢瞬間。
「媽的!媽的!硬啦!硬啦!」天竺竄逆伏殺而上。
「怎會!?」王玄策心中有所震驚,只於兵馬戰陣亦無暇多想。
「令,聚合一處,一點突破。」
「怎麼會??這絕非尋常盜匪。」蔣師仁混身浴血、狼狽不堪的問著王玄策。
「嗯....確實,尋常盜匪絕無如此章法,看來是有所針對了,需要更多情報。」王玄策神色清冷的說到。
「戒日王朝亂,逆臣阿羅那順篡位。」
「嗯。看來有人不願我們在局勢未定前來到啊。」王玄策語氣中帶有一絲蕭殺。
「此話怎講?」蔣師仁問到。
「正統之位,於國之安定為一必要因素,阿羅那順篡逆,國內人心必然不穩,若日久天長此等不穩自然弭之,但我們的到來將給對此事不忿者有一反敗為勝之機會,這即是阿羅那順的忌憚是故不惜搶先下手了。」
「那他不怕隨後而來的報復嗎?」
「哈,他自然不懼,一且不說地遠路長,二大唐沒有必要為此於其勞師動眾了,畢竟此非大唐領土了。」
「那就這樣讓兵士的血白流了嗎?」
「以血鑄成的陰謀,就用鮮血來償還。走,下一站尼泊爾。」王玄策眼神冷凝如冰說著。
「公道價,七千騎兵。」王玄策藉吐番王之名義和尼泊爾王借兵。
「喻,各西域各藩屬,出兵共擊天竺。」
短短時日,一萬人的兵士就這樣聚集而成了。
「阿羅那順,你的死兆星已經閃現了啊....」
茶博和羅城外。
破步卒!破弓孥!破象陣!城陷!
「報,斬兵三千!」
「報,敵溺過萬!」
「報,俘敵萬餘!」
「報,阿羅那順竄!」
「攻,誓滅篡逆!」
阿羅那順逃於中印度,王玄策掩軍追殺,印度兵團,敗! 阿羅那順又撤於東印度,仍是敗!
「王玄策,何以迫我如此!?」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你之死生留待天子一決。」
俘阿羅那順入長安。 天子大喜,封玄策散朝大夫。
以一人之力,借異國之兵戰於異國之地,縱橫捭闔所向無敵,如此超群奇人,埋於青史鮮有人知,所以誰說成名不是宣傳? 如那三國,稚童琅琅上口、如那日本戰國,少男少女風靡。 若無宣傳想必絕非如此光景。 而這些被沉默在歷史一角的英雄們真的就這般寂然了嗎? 我想絕不是,他們的氣魄胸襟長存於天地而不滅人世了,待等破雲穿月的那天,眾人將憶起曾有這麼一人,孤身異域,斬敵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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