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真心想完成一件事, 整個宇宙就會聯合起來幫助你。」
<<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 「」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荀子,天論第十七>>
人有所願,天必從之。 看起來是符合首句。 然後違背荀子所言。 但真是如此嗎?
天行有常的天,不是指天這個東西有意志性,而是依照規律在走,不會因人的意志而移轉。
而人有所願,天必從之的天,是指社會環境,透過個人的努力,讓更多人看到,看到後給予資源、奧援,所以得道而多助。
這裡先闡述一下所謂天之異別了。
那進入一些想討論的點。
我們首先要思考,是能力不如人嗎? 還是資源掌控程度不如人? 這兩者是有所區別的。
能力不如人有可能是因為天資以及努力。 天資在過去是先天性質,在未來則因為人類基因工程的破譯或許可以人為操縱,但以目前,普適性而言是先天因素為主要了。 那既然如此是只剩努力是人為的。 確實能力這種東西,不外乎兩者一是反省思考二是熟能生巧,所以能力是可以依靠努力來達成的。 但這是指正常人。
而生患特殊疾病又或是心智發展有所障礙者,因為天資所限,就算透過努力也進展甚微。
愛迪生說過這麼一句話。
「成功是九十九分的努力,以及一分的靈感。」
當那一分的靈感欠奉時,努力也未必然成功,但必然有收穫了。
那資源的掌控程度呢? 乍看得來,好像能力好的人資源掌控程度就越高。
這個連結思考不是這麼正確。 這樣無法解釋台灣乃至於世界有才有能的人這麼多,但所有的薪資報償卻不符合其能力。 正當有能力的人為了謀生汲汲營營於一份薪水,但承襲家業的富家子弟,可以玩日愒歲終生無憂。 這樣的對比,讓人對社會會貧富差距有了不同的想法。
所以要去思考。 所謂的資源掌握不等於是能力,能力強的未必能比的上資源掌控者,縱然這資源掌控者不事生產,你能力再強也勝不了他。 這是資源分配不均以及財富權力世襲問題,而於能力問題的相關度較小。
那接下來要去思考甚麼? 系統問題。 奇美實業創辦人許文龍先生說過這麼一句話。
「要喝牛奶,不需要自己養奶牛。」
問題並非出在沒有自己的系統,而是沒有監督力量審查系統去制衡檢驗這個系統讓它更好,這才是台灣所缺乏的。
台灣民眾有個奇異的想法。 認為將政府選出來後他們就要負責把關,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這是完全錯誤的想法。 政治是眾人之事,更是持續參與之事。 持續參與讓制度更為透明縝密,在檢驗手段上嚴格檢驗食藥署或相關機關有沒有立定好完善的法規,讓無良商家難以鑽漏洞。 更重要的是,台灣人有沒有那種犯了錯你沒改我就不在買你產品的態度?
很抱歉,台灣人欠缺的是這一個態度。 但看一件事情我們可以怒其不爭,但更好的是,看它的正向開始。
抵制、上街都是第一步,第二步即是長期抵制並監督相關機構進行修法或嚴密檢驗法規。 這些都是需要時間。
「沒有迷思這種東西,迷思只是不夠觀念,真正存在的是觀念,迷思只是觀念的缺乏。」 聖‧奧古斯丁
所以民眾的愚昧,僅是來自於無知,無知僅是知識的不足,而知識的不足是可以補救,所以與其恨其不知,無如傳遞觀念給民眾,幫助他們如何判斷事物的「價值」而不是「價格」。
而要讓民眾知道觀念,必然是先從小事著手,培養他們可以簡單動手又能做環保開始,因為「不積跬步,無以致千里。」 淨灘為的不只是立時見效也不只是為了易於動手,而是為了喚醒「意識」。
那甚麼是意識? 拷秋勤有一首歌叫做灰色海岸線裡面有一句歌詞。
「咱只有海產文化,無海洋文化;環境悲劇,毋知當時會當來收煞。」
從海洋走向海產,是意識的沉淪。 從海產走向海洋,是意識的清醒。
再來探討這句話。
「想改變遊戲規則,還須先坐到牌桌上。」
宋朝時,王安石行變法之舉。 司馬光為守舊派堅決反對。
在司馬光為揚雄<<法言,問道篇>>中做了註釋。
「夫物不因不生,不革不成。 故知因不知革,物失其則。 知革而不知因,物失其筠。 革之匪時,物失其基。 因之匪理,物喪其紀。」
司馬光主張,當革的就該革,不當革變的就堅決不革變,態度謹慎小心。
而司馬光又提出了一個說法。
「治天下譬如居室,弊則修之,非大壞不更造也。 大壞而欲更造,非得良匠美材不成。 今二者皆無有,臣恐風雨之不蔽也。」
在司馬光的思想裡,改革不是用新的方法出來而是回復成舊有太祖太宗時期的制度。
而王安石不然,王安石認為,假使重立政策,積弊難改,若是凡事都要修補而不重建,那最後只會修補越多乃至牆潰屋毀。 所以與其如此不如重建屋子,忍一時痛苦可得百年榮景。
司馬光的方法是世人所接受的,因為這符合因循守舊不喜歡改變的常人思維,而王安石的方法則是碰觸到利益階層,導致天下圍攻。
但王安石,也是坐在了牌桌,才開始改變遊戲規則。 王安石三十九歲上了<<言事書>>其中內容分析了時弊提出了解決方法,而他也是積累了十七年的地方官經驗結合書中義理所得來的改變規則的想法。 由此可知,王安石是屬於做於牌桌上要改變規則的人。
那牌桌是甚麼? 皇權架構。 王安石是在宋神宗大力支持下才得以施行新政。 但最後變法被罷,一切皆因皇者不在致使如斯。 所以牌桌就是架構,在一定架構下它的改變是有限的。
如同自動控制的閉路系統,它可以透過感測溫度、濕度等等去自動調整,但那自動調整的範圍是設定好的,怎麼跑都在這個範圍中,而架構就是這個範圍。
那再看看一個例子。
滿清末年,變法派與革命派。 變法派的對手有兩個,保皇派和革命派。 革命派的對手只有一個,皇帝。 差別在哪? 革命派是要推倒架構重豎價值,而這才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方法。
「除非宣佈獨立,美洲大陸會覺得自己像每天把不愉快的事情往後推的人一樣,知道問題必須解決,卻不願意開始解決,希望問題結束,卻繼續受到問題必須解決的念頭困擾。」 要獨立才有完整的民主 Thomas Paine(美國獨立的推手)
革命的意味就如同將不愉快的事情給解決,而不是透過延遲的方式延緩它的到來了。
最後,革命就一定好嗎? 完全不是,革命若是沒有一個立意良善的架構以及容許更改的法則,那革出來的就只是另一個特權架構而這也是現今世界各國的問題之一了。
另,對於公義的被踐踏,以及容許公義被踐踏的人,我們會有諸多的痛心以及悲憤,但除了這些外,更多的是我們容許曾經的錯誤並告訴他們觀念,只有這樣才能在共同的價值下團結,並且讓台灣更好了,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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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會不會讓國家更好? 這未必然。 但可以探討為什麼革命。
當我們在玩樸克,怎麼出幾個人出都會輸給我的時候,唯一的選擇是不和我玩,或是直接翻桌。
在中國文化中,改革無論是溫和的還是激進的,失敗的概率極大,不能說沒有成功,但於母體數比起來其數量是少的。 如范仲淹、王安石、張居正等。
中國近代有所謂的維新,維新講究的是在體制內的革變,但當體制內的革變開始運行時仍碰觸到守舊派的利益,而這即引發了對壘,只是以中國長久的歷史慣性看來,守舊派會獲得勝利。
那中國歷史的慣性和台灣有甚麼關係? 台灣可以說是中國的殖民,中國文化雖在東亞南亞散出,但只有少數是漢人取得了多數的數量,台灣正是其中之一,而菲律賓在荷蘭的統治之下是限縮漢人數量了,其有規定一定的配額,台灣本應如是,但明鄭的到來以及後來的清朝、國民政府,將中國文化定形於台灣亦將漢人變為台灣的主要民族。
所以中國文化的歷史慣性在台灣社會我想是有著極大程度的影響,但也無須認為真是如此了。 從地理上來看,台灣是屬於海島型國家,而近代民主的大國,英國也是海島型國家,英國的守舊派會將自己的權利出讓部分,讓改革得以在體制內遂行,而讓體制更為完善,所以英國至今仍是君主立憲國家了。 但所謂的中國歷史慣性是守舊派從不願意出讓利益,致使守舊與改革變為針尖對麥芒,必要將一方毀滅方稱心如意了。
所以綜上兩者,台灣雖然有文化上的歷史慣性但也有地理上的海洋島嶼了。所以要不要透過革命才能讓體制改變? 就看台灣人民如何掌握了。
先釐清一點。
義和團的本質不是革命,它是假神怪異力與符令咒語,來行所謂的扶清滅洋之舉,它的本質是反智的是愚昧的,但真正可怕的不是義和團了,而是明知義和團有問題還去用的那群人。 當時義和團的大師兄號稱神功護體刀槍不入,也當場做過測試,但那子彈是空包彈,當要表演給袁世凱看時,大師兄認為,我不會有事,因為都是設計好的。 於是袁世凱悄聲和手下人說,用自己的槍,碰一聲,大師兄死於子彈。
從這裡可以看出,義和團的本質僅是一個宗教團體而會致使國家退步的是明知道是宗教團體,還任其發展的既得利益者了。 那來思考一下,和現在台灣的狀況有沒有不同?
是有的。 其時民智未開,也未有廣大基層的識字人民為基,於現在難以一概同論了。 唯一可與其同論的是未有審慎的思考了。 簡而言即是盲目,一者為愚昧的盲目,一者為知識的盲目了。
再則,主張上義和團是要驅逐洋人,而台灣社會是想要驅逐中國,這驅逐的對象是有歧異的,為什麼? 要先去思考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因為中國無一時不一刻的武力恐嚇台灣說,我要併吞你,你就好好的接受吧。 而這種強硬的武力恐嚇,換做是人與人之間,有人恐嚇你,你不想於其好是必然的事了,若是有人恐嚇你你還想和他好那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了。
但國際關係與人際關係並不相同,人際關係可套用的在國際關係上未必然,所以當中國恐嚇台灣時,台灣需要思考該如何因應這個恐嚇了,而不是簡單的說不相往來,這是不切合現實的做法,但也不該毫無預防心理的或是心裡假定統一的輸誠了,現今台灣對中國最大的問題在於不正視中國,反中者將中國視為洪水猛獸不予來往,媚中者將中國視為以後的宗主,極盡能事的將利益輸往中國。 這兩者都是不對的,真正需要的是認真以待中國問題,在全球化這難以逆回的景況,任何國家都會互相鏈結影響,難有可自善其身之國了。
再來探討各國都有一個終極的野望就是一統世界,美國、俄羅斯、中國、歐盟、日本等等不管是大國還是小國均然了,但應對台灣有個很大的不同,各國雖有野望,但都是以經濟在彼此競爭,當然部分國防自然也有,但經濟是資本主義下最直接的對比,韓國要打倒的是台灣企業而不是要占領台灣,這兩者是有異且不同的。 簡而言之是競爭與占領、經濟與政治的不同了。 所以各國各有併吞海內之志,但對台灣來說,中國是說得很明顯做的也很明顯了,對於說做皆明顯的,台灣就必須該有警惕了。
另波蘭和比利時和台灣的差別在於,有無海峽的分隔,而無論是波蘭還是比利時,都是有著它的歷史因由的。 如波蘭早上一七七二年被帝俄、普魯士和奧地利哈布斯堡王朝進行的第一次瓜分至一七九五年的第三次瓜分導致波蘭滅亡,而二戰對波蘭有所影響的國家俄羅斯和德國也位列在中。
而比利時,是因其在二戰的中立,讓法國的戰線有所缺損,必須將機動軍力集結在此以維持防線的存在,但當一處破口欠缺機動力量的法國,自然被德國大敗。 若早一點比利時決定要投下英法或是德國,局勢自然不會演變至此了。 只無論如何確實都會在比利時大戰,這也是弱國之哀嘆了。
再來探討的點是,不是要找哪一國可以取代中國對台灣的經貿,而在於台灣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現今的台灣模式是,要就全部不然就全不,這當中折衷的辦法沒有人去仔細思考,或是思考後並未得到廣泛的共鳴,因為被非黑即白的價值觀念給綁住了。
台灣要變的富強,才會讓別人不敢妄動。 這句話我萬分的統一。 但這富強絕對不是帳面的財富,而是人民的思考和政府的戰略。 所謂百億資本,台灣有世界執牛耳的半導體代工廠台積電,假若台積電出了狀況,整個世界的3c產品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但中國會真因此而不動手嗎? 這又是倆說之事。 在八零年代日本人宣稱將東京賣掉可以買下美國,但這做得到嗎? 做不到。 而這顯示出所謂的經濟數字它並未能完全的反應現實,中國真會顧忌數百億的資金而不動手? 我想顧忌是有,但絕不是主要了。 主要是戰略關係。 太平洋戰略以及世界局勢的大洗牌,而這是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關鍵了。 這裡也須要思考到一點,資金的流動,並不比設備,當中國放出風聲時,該撤走的資金自然會撤走了。 所以富強的根本之策,不再於帳面上的經濟數字那只能反映出一個有限的實景,只有透過戰略與思考,台灣才有可能走出一條路了,而這條路不會是理想化的,也不會是傾斜化的了。
最後,以前在我聽課時有聽過,這世道分為兩種學問,一種是盛世之學一種是衰世之學。 所謂衰世之學是針貶時政但提不出看法。 所謂盛世之學是針貶時政外也能提出有效的解決之道。 前者如清議後者如策論了。
我很認同一個觀念,就是提出辦法讓台灣更好。 因為一昧的恐懼或獻媚都是被情緒給掩蓋住理智,如同真實被罩在迷霧之中,只有一盞智慧燈火和勇於前行的雙腳才能讓我們達到目的了。 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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